平凡人的甘于付出 伟大时代的敢于开创

 

——读《平凡的世界》有感

孙艳霞

相隔十年，当我再次翻开《平凡的世界》这部长篇巨著，我仿佛又回到了民风淳朴的延安，回到了我的母校延安大学，回到了延大文汇山上的路遥墓……回想起了导师口中传说的路遥和他笔下“平凡世界”的点点滴滴。而二次阅读，让我对路遥本人“执着狂热的写作热情”增添了更多敬佩，对他笔下的“世界”有了更多的厚重认识，正如路遥墓后石壁上所写的那样：“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路遥其实和他笔下鲜活的人物孙少安、孙少平、田福军、田晓霞一样，都有着踏实苦干、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忍辱负重的“孺子牛”精神。除此之外，最让我对第一部作品中的“贫穷·饥饿”“劳动·求学”“青春·爱情”以及“七五社会现状”印象深刻。

“贫穷”不是孙玉厚一家两代人的专利，也不是双水村独有的，而是当时农村农民生活状态的普遍反应，是70、80年代中国乡村少吃缺穿的社会现实。小说中的孙少安因为家里贫穷，勉强上完两年高小，十三岁就回家劳动了，尽管成绩年年第一，也没能去县城上中学；孙少平因为家里贫穷，去县城上中学都穿着十分不体面的补丁衣服，吃着最便宜的黑高粱面馍，年轻而敏感的自尊心为此饱受多年煎熬。和贫穷相伴而生的“饥饿”也时刻与少安一家紧密相连。少安尽管是家里的主劳力，每天的饮食却只能“喝稀吃粗”，家里少有的白面都留给老人孩子吃，还不见得够；少平吃着学校食堂最差的伙食，连五分钱的丙菜也买不起，即便最差的高粱面馍，“一顿两个”也难以填饱他的肚子。他的“脸色黄瘦”，“两颊塌陷”，因为营养不良，没有焕发出他这个年龄所特有的青春光芒。
或许正是“贫穷与饥饿”才激发出少安少平两兄弟对“劳动与学习”的无限热情。其实，在家不光少安、少平参与各种体力劳动，就连兰花、兰香姐妹也要从小做各种农活，“劳动”是他们家里每个人的必修课。因为爱劳动，少安从小被家人夸赞：“这娃娃是个好受苦人！”确实，他就像父母夸耀的那样，在务农后，他把自己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脚下的土地与农活上，作为双水村一队队长，他凭借自己年轻灵活的头脑和勤劳踏实的劳作态度获得全村人的好评。但当即便勤劳耕作仍不能让全家人“饱腹”，甚至“年年缺空，一年比一年穷”时，他做了双水村甚至是原西县都一时措手不及的事情——包产到户，签字按手印。可惜的是，“第一次自发性改革尝试”地区革委没通过！

而少平尽管在学校“半天学习，半天劳动”，课堂上主要是念报纸上的社论，他却因忍受着“贫穷与饥饿”的煎熬而激发出无限的读书热情。他从最初读红色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苏联书，高中之前读过《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红岩》《创业史》到受田晓霞影响——抄《天安门诗抄》，每天读报：《参考消息》，看哲学书《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和其他书《各国概况》《马丁·伊登》《热爱生命》等。读书让少平养成每天阅读的习惯，让他看到了一个“辽阔的大世界”，让他对国家和世界大事充满期待，为此他能饱含“生活的诗意”活着，也让他隐约地认识到：“一个人要活得有意思，不仅是吃好的和穿好的，还应该具备许许多多他现在也不能全部说清楚的东西。”

青春的无限美好，在于懵懂与可能。少安在接到田润叶的爱情告白信时“惊呆了！”面对田福堂的“用心”上报，他决然去山西娶回了贺秀莲。而少平看到郝红梅和顾养民在一起后，他获得了解脱的喜悦和精神的充实，认识到：“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应该按照普通人的条件正正常常的生活，而不要做太多的非分之想。”但“普通并不等于庸俗。他也许一辈子就是个普通人，但他要做一个不平庸的人。在许许多多平平常常的事情中，应该表现出不平常的看法和做法来。”同时，这次“失爱”让他领悟到：“在最平常的事情中都可以显示出一个人人格的伟大来！”他因此对崇高的人格有了更高层次的向往。所以在面对人格并不美丽的跛子女侯玉英遭遇山洪急流时，他还是奋不顾身地跳进滚滚洪流中，救了她。当他收到第一封“恋爱”信时，脸上露出温暖而感动的笑容；当他再次收到侯玉英热情表白自己心迹的书信时，还是油然生出一种温暖而美好的心情。而且他开始认识到，他不能藐视、嘲弄跛子女的一片热心，而是诚恳地给她回了一封感谢和说明信。少安和少平就这样都在青春的河流里长大了，兄弟二人的“青春·爱情”于是变成了“实干”和“伟大”。

恰如本书中所说的，“国家不幸，社会动荡，使大人成熟，孩子成长——一九七六年，中国人好像都长了几岁！” 通过少安与田福军的直接接触，少平与田晓霞的种种交谈，在张有智噙满泪水的酒话中，我们知晓田福军心系百姓疾苦，情牵民生冷暖，他时刻都不忘用自己的知识和能力解决人民群众切实急迫的问题，他渴望国家领导能够英明决策，能够打破“建国二十几年，群众吃不饱饭，农民穿得破烂”的局面，但那就是当时的社会现状。
田福军深入走基层，解民情，提建议。他不想自己的政治前途，只为解决民生实际，面对“双水村农业包产到户”问题，他义愤填膺

直言大谈农业生产的实际情况，摆列清晰数据，他几近为百姓力争，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去告诉身边的决策者们：“我们是解放四十多年的老革命根据地，建国已经快三十年了，人民公社化也已经二十年了，我们不仅没有使农民富起来，反而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虽然田福军的英雄壮举依然没有说动他身边的政治家们，但这切实让我们认识到，75、76年我国贫穷饥饿零发展的社会现实。相比当下，我国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政治经济文化繁荣发展······我们不由的感叹我们当今的好社会、好政策、好领导、好前景，为我们有各行各业平凡人的敢于付出，习大大这样领袖的伟大指导而激动自豪。正如《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特别致敬抗疫英雄中所说的：“平凡铸就伟大，英雄来自人民。”

向平凡甘于付出的每一个人致敬，向敢于开创伟大时代的英雄致敬！

                                 2021年3月10日